“萧倦,对不起!”

“萧倦,对不起!”

“萧倦,别走!”

十五米

十米

八米

直升机已经不能再降落到更低的点。

萧倦平静的面孔彻底崩溃,一副被震惊无疑的表情,朝司机道,“天窗的外层玻璃打开,快!快!快一点!”

他仰视的眸子写满惊悚,连每一根血管都在凝结成冰。

岁岁

挂在软梯上从天而降的大胆狂徒,是岁岁!

天,这家伙疯了吗!

万一掉下来,十辈子都投不了胎!

天窗玻璃打开的一瞬间,萧倦从车舱中站起,几乎是发疯一般吼道,“岁岁!!岁岁!!你疯了吗!!你抓紧呀!!”

胸中从不曾有过害怕的人,此生此时拥有了两次难忘彻骨的恐惧。

第一次是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岁岁的早晨,第二次便是现在!

风潮卷涌在这短短的八米之间,却如隔着崇峰峻岭,刁山恶水。

“萧倦!”

萧倦终于大约能听见许岁辞的呼唤,似乎带着惹人揪心的哭腔,但在机械轰鸣与狂风大作中冲击得飘飘悠悠。

萧倦伸出双臂,害怕的心肝都要撕裂开去。

万一岁岁掉下来,我必须能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