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许岁辞用发烫的指尖替脸颊与脖子间涂抹了一层清凉消淤的药膏,不能放萧倦进门还因为他身上带伤,唯独不希望那个人看见。

一件心事尘埃落定,许岁辞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入夜,学院里仿佛有人纵车狂飙,发动机轰鸣声简直快要冲破引擎盖的限制。

疯子。

许岁辞皱眉,睁起一只眼瞄一眼手机屏幕,凌晨2:25,他才刚睡了四个小时,跟周公才刚碰面。

熟料那疯子一路飙车,直接停在自己家别墅门口,接下来又是一场人仰马翻的争执,轰轰烈烈的程度不亚于开启打群架模式。

是不是谁喝醉跑错门儿了?

许岁辞揉着通红双目,打开卧室屋门暴呵道,“要死啦你!”

萧倦阴暗如火的身影从家佣与保镖的重重劝阻中冲杀出来,周身披着寒冷的气息,连蹲守在附近的保镖队长亦不是对手。

“别!别打!让他进来!”

许岁辞朝一众人挥手,“都去睡吧,以后别拦着他,他可以随便进来。”

萧倦身上自带几分杀气,还有争分夺秒赶回来的仆仆之色,阔步走进岁岁的卧室后,大手掌往门口的开关一拍。

啪!

卧室的全部灯光亮如悬日。

“萧倦,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你这么来来去去的你爷爷不生气吗?”

萧倦的状态极其不佳,仿佛遭受莫大的刺激,眼神散射出暴戾的光芒,一把提起许岁辞的手腕,捏得生疼。

他不说话,因为鹤望兰都在电话里告诉他了,萧倦的目光扫视过许岁辞微肿的面颊,以及修长的脖颈,上面浮现的掐痕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