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着急用力,身形朝后倒退几步,多亏安贺连眼力敏捷,伸手把他稳稳撑住。

许乘风的字典里从来可没有谢谢两个字,甩胳膊挣开对方的搀扶,气恼道,“岁岁,别躲了,哥哥看见你了,快出来跟我回家。”

那语气一点不善,仿佛再说,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否则格杀勿论。

许岁辞差一点喊“到!”

萧倦捂住他的嘴,朝他摇头示意只是一个诡计而已。

等了几秒钟,四周安静的只剩下海风的声音。

萧倦临跑前背走了唯一的背包,基本上没有留下更多的物品。

许乘风有些丧气。

安贺连等他怒火稍微平息些,才说,“可能已经乘船走了,留下的垃圾等岛上的人定期来做打扫。”

“不可能,”许乘风立刻否决,“岁岁如果走了,会随手带走这些垃圾,我弟弟可是很有教养的小少爷,不是街边随随便便的小破孩儿。”

是是是。

安贺连笑得很冷。

许岁辞发现姓安的很怪,平常虽然也会笑,多数是商业性假笑,唯独对他哥的笑像发自内心,只是稍微有点冷意罢了。

与萧倦一样,只有看着自己的时候,说话又油又多没羞没臊。

安贺连不由提议,“我估计岁岁他”

“你凭什么叫岁岁,你有资格吗?”许乘风的眼神如刀,一直四处环顾,不信今天带不走臭弟弟。

安贺连只好调整战略,“或许你弟弟他和同学进入岛内玩去了,年轻人你还不懂吗?总是喜欢做些刺激的事情。”

这个推测简直在许乘风的忍受极限上劈叉。

许乘风立刻慌张不安,“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开直升机过来,万一岁岁遇到什么意外”

只要事关弟弟,许乘风的冷静会变作水蒸气,担忧与恐惧会最先攀上他的大脑,就像童年阴影一般永久得缠绕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