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的许岁辞,谁能轻易拒绝?

说完,娇滴滴的人迫不及待以双臂缠住萧倦的脖子,仿佛软化了棘刺的藤蔓,一点一点绊住对方的腰身。

萧倦低语,“几天不见,岁岁变成小色色了。”伸手摸到了许岁辞的鞋袜,粗鲁地脱去,大手掌控着足弓的方向,圆润的脚踝,在一点一点泛红。

“你很讨厌我这样吗?”许岁辞的眼睛一阵潋滟,瞳孔半眯半睁,弯而翘的睫毛上下颤抖,沾了点水亮的星子。

“那算了……”

“怎么可能?”

萧倦扯下脖子间的围巾,虚虚地缠起岁岁的双手,让他自己反枕在头低,不一会儿便一无所有,像一条白鱼在干涸的车座间平躺。

萧倦埋在他的颈窝,只有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粒纽扣,穿戴是那般矜贵如玉,行径却是那般狂野无羁。

似一股无孔不入的流水,在四处寻找足以顺利流淌的岩缝。

许岁辞不禁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像雪白堆叠的玉桥,喉结瑟瑟地上下颤动,猫儿似得晃动着红绳上的细铃。

地下车库的灯光微乎其微,车窗贴着半透黑的单向透视膜,只有他能顺利地探向窗户外的动静。

他看到灯光在绕圈,越来越快。

温度逐渐攀高,许岁辞呼出的唇息滚烫得铺在冰凉的车窗间,外面的寒冷与里面的赤烫互相交叠作用,单薄的雾气极速覆盖了整片窗户,一小片一小片晶状体彼此连结,又在热息中极速融化。

许岁辞像只躲在洞穴里的小兔子,一边紧张得窥伺窗外的世界,一边又沦陷于车内的沉迷。

萧倦单掌抚摸他失魂的脸颊,捉稳他的手一扯,令许岁辞跪在后座中间,半个身躯趴在上面,前半身探向后备箱,双手若不是紧抓两边的靠枕,便要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