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小声地啜泣,“对不起。”

两人心有灵犀,但许岁辞的难过明显要濒临崩溃。

“对不起,卷卷猪,我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才撒谎要跟你分手。”

“你说你嫉妒烨烨,我现在更恨自己,若是当时更拼命一点,你的手就不会伤得这么严重,你那可是画画的手啊!”

受伤的人不能哭泣,一抽一咽的方式引得裂开的肋骨更痛。

“我是可以为你拼命的,卷卷猪”

“我当然信你,而且你也确实做到了,”萧倦握紧他的手,拇指尖温柔地在岁岁掌心,默默安抚。

“我现在特别后悔,真的,”萧倦微侧了身躯,虽然他的肢体无恙,但手臂捆绑着检测仪器,也不能随意妄动。

“当你真的要替我挡刀的瞬间,什么谁给谁拼命的话题我突然觉得好愚蠢岁岁,我只是想要你好好地陪着我,陪我一生而已,我们都应该好好活着,活着才是希望。”

“再来医生说,我的手养个几年抓画笔是基本没有问题的,退一万步假设,即使我没有右手画画,可我还有左手能用,如果挨刀子的是你,这辈子我就再也没有岁岁了。”

萧倦并非一个善哭的人,安慰许岁辞的话语不禁带了些颤音。

正是经历一场人生浩劫,他们更加会珍惜彼此。

岁岁低声抽泣,“卷卷猪,我现在好希望立刻抱紧你,可我哭得肚子好痛”

谁也动弹不得真是难受。

许乘风踏进病房重地,许岁辞的哭声令人生气,大约猜到是在哭萧倦的手,心想真被这小子捞到便宜了,轻哼道,“放心吧,我把手部神经专家从外国请回来了,会给他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