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低头一瞧,果不其然。

自从奶奶答应进养老院后,每个月缴纳的费用是五千元,他从陈燧爸爸那边开到的报酬是九千元,余下的钱白烨一分都舍不得乱花,在吃穿用度上必须节省。

他身上这件白衬衫已经穿了三年,随着体型变化肩膀变宽绷得较紧,所以有点开线的地方。

许岁辞说话时大大咧咧,熟知白烨的自尊心极强,多余的话从不乱讲,只伸手提议,“脱下来,我帮你补一补。”

两人坐在白烨的卧室,小台灯的光照朦胧且温馨,二人的容貌都有一丝被融化的甜腻。

许岁辞是灵动,白烨是温和。

岁岁的天衣无缝针法相当精湛,缝补好后从衬衫外观来讲,简直跟新的一般,一点也瞧不出针脚痕迹。

白烨托着面颊,一直认真地端详某人细密的走针,蓦地赞扬道,“萧倦真是好命,我家的岁岁心灵手巧惹人疼爱。”

陈燧一直等不见两人出来,从门口假装路过,正听见这一句。

既然白烨没同意彻夜聊天的提议,许岁辞缝完衣服,就主动去曾经的卧室故地重睡了。

白烨安静地端坐在书桌前,夜虽深了却无暇休息,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与岁岁他们这些少爷相比,他走得道路会更加艰辛一些。

白烨小时候在禽兽父亲身边吃了很多苦,全然能以苦作乐,但不会永远吃苦下去,他在学习上很有方法,将来也希望通过努力,能闯出不一样的人生。

何况他还有了陈燧。

起码到了适婚年龄,登门拜访时,能赢得陈家双亲的同意。

白烨自学着满书桌的课本,以至于陈燧蹑手蹑脚进门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