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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病春想必也没想到会牵连到西南旧案,不然也不会定下七天的期限。”他眉头紧锁,言辞凿凿。

“若是只涉及堤坝一案,那河道监工内官监王正道,台州河道总监杨日,江南道左布政使戚卫,一个司礼监的人,一个小郑相爱妾的小舅子,一个才是我们的人,戚卫不知道旧事,牵连不到我们头上。”

“再若论起贪污,我们可是一分钱也没拿,夏义也是太皇太后的人,送的钱只多不少,王正道每年给郑府的孝敬可不少,若说戚卫没有在南边贪钱,我是不信,但他也就三年一次的入京述职会送些礼给我们,称不上大钱。”

他铜铃大的眼睛难得露出一丝惊疑,警惕说道:“依我看,谢病春的矛头应该是对准大小郑和太皇太后才是,老师为何如此着急。”

“今日我们一动,可就完全被动了。”

“对我们来说,名声就是命,就是仕途,就是一切。”明笙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的两个徒弟,悲凉无奈地说道,“走到这一步,便是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何尝不知,可,可你能打赌谢病春此人心性,万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郑樊设的局呢。”

安悯冉沉默地看着他,最后缓缓低头。

戴和平哎了一声:“恩师说的没错,收拾干净尾巴,也比留下把柄让谢病春拿捏要来的好。”

明笙坐在椅子上,把那张信笺放在香炉中烧毁,许久之后才说道:“我年纪也大了,膝下独子不争气,往后可就靠你们了,郑樊也八十了,若不是郑江亭不争气,也早退了。”

他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烟雾香薰模糊了半张不再年轻的脸。

“心慈手软是万万要不得,已经走到这一步,天下读书人可都看着呢,输了可就万劫不复。”

安悯冉和戴和平敛神,恭敬行了学生礼,这才缓缓退下。

忠义侯府大火一事顺着夏日热风不过半个时辰就吹满整个京城。

“要我说和谢病春那阉人合作就是不靠谱,我怎么老觉得他要阴我们。”郑府中,郑江亭来回踱步,一张快嘴就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