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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为何?”他不解问着。

胡承光语塞,嘴角微微抿起。

明沉舟顺势接过话来:“文人之笔上可通天,下可轮回,虽司礼监在浙江行事我并不知晓内情,但内阁和司礼监早有龌龊,向来不会把这个天大的功劳按在他头上。”

谢延侧首去看明沉舟,在前方彻底闹开的尖锐声中,好一会儿才解释道。

“那娘娘觉得我更应该相信司礼监?这样一说我就想起黄行忠确实上过浙江混乱的折子,但弹劾司礼监的折子如山高,且内阁的疏附都言锦衣卫在浙江滥杀无辜,我便按下一直不说。”

胡承光心中微动,扭头去看明沉舟。

明沉舟垂眸,淡淡说道:“他们互相制约,万岁才能稳坐高台,内阁不可信,司礼监也未必,但此事细看是浙江一向是清流盘踞的地方,每年科举南北考生,南边占据一般,其中浙江考生常占魁首。”

谢延便又侧首去看胡承光。

胡承光垂眸,低声说道:“先帝最后两任状元皆是出自江南。”

“所以浙江远在江南倒也和朝堂息息相关,清流一派浙江势力已成气候,我听信之前要仔细分辨。”

谢延沉吟片刻后,谨慎说道:“娘娘是想说这个意思吗?”

明沉舟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朝政是非,未明时不轻下判断。”

胡承光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没料到这个闺阁女子能有这样的见识。

“娘娘超级厉害的。”谢延立马贴近,大力夸着。

胡承光行礼,继续看着不远处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