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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沉舟沉默着,嘴角微微抿起。

当时她去寻谢病春便已预料到之后的结果,这份政令可以发,乾清殿可以发,瑶光殿也可以发,甚至连柏寿殿也可以,但司礼监不行。

司礼监自成立以来本就备受指责,到谢病春手中更是名声大噪。

先帝把谢病春捧到一个极高的位置上,看似荣耀煊赫,权势滔天,可底下却有架着一簇簇柴火,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烈火烧得一干二净。

“今日就行刑了?”明沉舟问道。

英景点头。

“掌印态度坚决,这次内阁和司礼监也未阻止,便想赶在年轻,内廷马上就要为冬至和大年做准备了,这些血腥肮脏事都是要在年前处理干净的。”

明沉舟心思微沉。

“内阁和司礼监都未阻止。”她缓缓开口,并未等英景的答案,继续说道,“一开始这么激烈,现在却莫名躺平,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设局,掌印怎么就跳下去了。”

她起身,手中新编的花结在指尖绕着,细长的红绳绕着指尖,衬得指尖雪白纤细。

屋内的镂金缠枝熏漏冒出袅袅热气,哄得屋内暖洋洋的,高几上的三角香炉放上冬日特制的梅花香。

今日的天一直不太亮,哪怕是现在午后也格外昏暗,屋内两侧的宫灯亮堂地照亮着殿内。

“我瞧着掌印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人。”

她站在窗台青色蛟纱前,清浅地眸光沉静地看着英景。

英景沉默地移开眼。

“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