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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樊扶着拐杖的手微不可闻地动了动,随后镇定抬头,恭敬说道:“万岁说得对,西南诸位若是再这般不济,便换个人来,何必扯到前尘往事。”

他颇为严厉地指责着,目光却又不经意地扫过司礼监首位之人。

只见那人脖颈低垂,转着手指上的银戒,神色冷淡疏离。

“是。”郑江亭吃了瘪,退回到一侧。

明笙出声淡淡说道:“大郑相说得对,百姓愚昧,小郑相这么也跟着信了。”

“当初东厂关着的西南官员招供宁王的罪行可是罄竹难书,甚至还有百姓写血书来控诉宁王残暴。”封斋也紧跟着开口说道,“如今不过是西南失利,百姓心中怨愤,谈不上这般严重。”

戴和平莫名觉得站立不安,目光自殿中众人小心翼翼地扫过去。

太巧了,他半月前刚听人说起宁王,今日便又提到宁王。

——那第三个儿子。

他敏锐的感觉是和那第三个儿子有关。

——可,到底是谁?

他只要这般想着,心中的那根刺便搅得他翻天覆地的难受。

“这是不必再说,御花园酉时设宴,诸位爱卿记得赴宴,退下吧。”谢延不愿听他们的口舌之争,淡淡说道。

“是。”众人行礼依次退下。

“宁王乃是不忠不义之人,切莫再提。”郑樊对着郑江亭慢条斯理地教训着。

郑江亭扶着他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是。”

“说起来,掌印是钱塘人,当年西南发生在这么大的事情,不少人都跑去江浙了,掌印那是也该十二岁了吧,可还有印象。”

郑樊的眼角闪过谢病春的大红色大氅,缓缓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