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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江亭临走前,突然听到自家爹奇奇怪怪的问题,不由撇了撇嘴。

“不是说不能动太后吗,终于是要下毒吗?”

郑樊呼吸一顿,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滚!”

————

“问出来了。”西厂内刑堂弥漫着浓重的血气,架子上挂着的人早已没了人形,四肢,头颅各有各的奇怪模样。

谢病春面前的血迹在烛火照耀下泛出作呕的光,可他依旧神色冷淡疏离,对面前惨状视若无睹。

陆行身上都是鲜血和皮肉,远远站在一处地方,语带嘲讽。

“那批武器和当日郑樊写的信都在他在京郊的一处别院里。”

“他对郑樊倒是忠心耿耿,但一直提防着自大狂妄的郑江亭,郑樊年纪大了,他生怕郑樊一旦去了,郑江亭就把他们这些老人全都除去,这才留了一手。”

“去年他送安南大皇子胡呈儿上京就存了辞官的念头,却又怕郑江亭使坏不给他好去处,便把这批东西都带上了。”

“现在看来他想的没错,他的吏部调令迟迟不曾下来,郑江亭果然看不上他。”

陆行冷笑一声。

谢病春并未说话,只是接过那张盖着血淋淋手印的纸张上看了一眼。

“带人去找,请个大夫来,人不要死了。”

他低声说道。

一侧的锦衣卫点头应下。

“回宫吧。”

刑堂内的烛火烧到底,发出难闻的问道,谢病春这才惊醒,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