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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带小郑相对峙。”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小郑相奴家可是更熟了,我们花船的常客呢。”花魁捋了捋并肩的碎花,眼波横扫,媚态横生,“那日这位赵佥事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呢,不过依着你们这些大人物,怕是又要不认此事了。”

“奴家可是连小郑相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花魁冷笑一声,“奴家虽不知到底是何事,可杀人就是要偿命啊。”

“行了,你们都退到一边去吧。”谢延轻声说道,“带郑樊、安悯冉,钱若清,还有郑江亭上殿。”

锦衣卫便把花魁和赵传一左一右分开带到角落里。

没多久,四人便依次走上大殿。

郑樊已经七十多了,半个月的牢狱生活,让他整个人越发苍老,可偏偏眉宇间却又格外镇定,让人小觑不得。

安悯冉和钱若清倒是还稍有体面,只是如今也是面黄肌瘦,看上去有些狼狈。

“爹。”郑江亭挤开众人,连忙扶着自家老爹。

郑樊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颤颤巍巍地下跪行礼。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郑相劳苦功高,不必行礼。”谢延一向恩威并施,在事情并未敲定前,对这位三朝元老保有礼节。

郑樊收了袖子,扶着郑江亭的手这才站直身子:“谢万岁隆恩。”

“掌印的折子你们几人也看了一下吧。”谢延让绥阳把折子递了下去,“可有何意见。”

郑樊眯着眼,只是仔仔细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