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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游廊处传来一声咳嗽声。水沉舟脚步一顿,突然扭头对着出声的地方,裙摆触不及防地堆在一堆,可随后便又齐齐向着后面甩去,禁步上的玉佩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我爹和我娘要回来了!”

少女形容明媚,笑容灿烂,唇风渐起时榈庭落叶,那双琉璃双眸好似含着秋水天光。

罗松文到嘴边的苛责话便悉数咽了下去。

“嗯,知道了,正打算与你说。”

他轻声说着。

庭院中的水沉舟立刻欢呼一声。

“快去练字,若是没写好,晚上便不准和他们两个去外面玩。”罗松文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打断她的兴奋,心中却有些心酸。

他这个四徒弟这一走就是七年,前几年书信还算频繁,后来安南得寸进尺,两军对峙,有时好几个月都没有一份信。

一姑娘一开始还哭得厉害,可到后面便也好似当真忘记这些事情一般,整日笑眯眯地捣乱闹事。

早慧的人总是比常人多一份看透世事的痛苦。

谢迢是,沉舟也是。

“知道啦。”沉舟拎着裙子朝着内院跑了回去,头顶的珠寰红线在穿庭院而过的温柔春风中肆意飘扬。

夕阳西沉,谢迢怀中抱着一只小黑猫,踏着昏黄日光回了自己的梅园,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

罗松文爱竹,整个小院便种满了竹子,唯有两个地方例外,一个是谢迢的院子,一个是沉舟的院子。

一个种满梅花,一个种满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