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说“不愧是你”比较合适,还是“你有病吧大哥”比较合适,易真暂且蒙在鼓里。

容鸿雪转过身,他低下头,直直看向易真的眼睛。

四目相对,易真竟然为之一怔。

两个多月的时间,能改变多少东西?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些天过去,易真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易真,容鸿雪的心境也发生了些许变化。此时再叫他像两月前那样,把易真险些压碎成一摊死肉,他也只怕也下不去手。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多余的情感,无论那是好奇,是诧异,是探究的兴味——无论那是不是爱,要他再下杀手,必定会比先前为难许多倍。

容鸿雪幽绿的眼珠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前就有件要事,易真决定先不跟他计较别的,他说:“你杀了他?”

倘若是别人,易真绝不会问对方这个听上去就很蠢的问题,但眼下,他面前站的是容鸿雪,易真就怕他连大奇迹者都敢杀。

“你怎么会和他私下见面?”容鸿雪静静道,“这老东西疯了六年了,你居然敢一个人上来?”

易真不知道盖亚之前说的话被容鸿雪听见了多少,他心里有底,盖亚的突然发病纯粹是个巧合,对于阿佐特大学来说,也是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

“他不是疯了,我有请柬。”他简短地说,“你把他打成这样,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