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问:“你还要把这个留着吗?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都回来了……”

容鸿雪低声说:“头两年的时候,一到晚上,头就疼得像是要炸开,精神治疗师说,这是我的精神力出了问题,在具象化的时候,过于压榨了自己的潜能。当时一头疼,我就想杀人,想发狂地破坏自己能碰到的所有人或物,但是抱着你的东西,你穿过的衣服,你枕过的枕头,我就会好受很多。”

易真很久没有说话。

他又想起自己当时的愿望,他想,如果年少的容鸿雪不会掉下矿井,那他的精神力,是不是也可以得到改变,不必再是那种畸形病态的模样?

他计划到了所有,甚至将这种策算延长到了自己死后,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去,同样令尚且年轻,对爱和恨都还手足无措的容鸿雪如坠深渊,猛烈催生出了他暴动的精神体。

易真不走了,他说:“坐一会吧。”

他率先坐在地上,拍了拍身边,刚要说个“你也坐”,容鸿雪就不知客气为何物地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谢谢小真。”他乖巧地说。

易真:“……”

易真摇了摇头,顺毛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除了咬手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了?”

s级的身体素质早已超脱了常人的范畴,只要不是致命伤,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先前的十天里,易真躺在床上,闲暇之余,便会握着容鸿雪的手指查看,却是看不出什么留下来的伤疤。

容鸿雪含糊地回答:“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