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发火，是男人意料之外的。

贺州这是第1次见到温柔这么生动的表情，是的，生动。

他并不生气，甚至有些小得意。

因为，以往的几次见面。

少女表情总是淡淡的，语气虽然温柔，但也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或者说冷漠不尽人情，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让人看得见却抓不着。

比起以往的那个样子，此刻的少女明显带了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也让人更加的好靠近。

这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就该活泼些，贺州想……

顺着少女的意思，贺州等温柔站稳后，才渐渐松开了手。

他略带抱歉的说道：“抱歉，一时情急。”

他的面容平静，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女朋友耍小性子。

“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没说哪里不好，只说是自己的问题。

哄人的架势已经摆了出来。

温柔看到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本烦躁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抱歉，是我的问题，你没有不对。”

少女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自己其实挺好哄的，只要对面的人稍微放低一点点姿态，她就能够立马原谅对方的不礼貌行为。

甚至最后还会替对面的人，背下一切错误。

温柔没有意识到，但贺州意识到了。

他唇角带着轻笑，很自然地道：“嗯，我们都有问题，今天太晚了回去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