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冲他点了点头,脚尖一点飞身上了二楼,熟门熟路地往天字一号房摸去。一路上幽香弥漫,琳琅华彩的花瓶装饰和挂在墙上飘逸出尘的画作形成了诡异的和谐。他摸到天字一号房门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眼看去却昏暗地很,似是没有点灯。

闻人璩怎么会不舍得这点蜡烛钱?江逾白眼神略微暗了暗,手无声地摸上自己的腰间,在木剑光滑的剑柄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慢慢推开了房间的门,抬脚迈进一片阴影——

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擒住了手腕。

江逾白瞬间踏上房门,借力一个翻身跃起,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手中挣脱开来。木剑在夜色没有掀起一丝剑光,只如一阵轻微的风,悄然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黑暗里,江逾白只听得见对方缓慢而清浅的呼吸。一股熟悉感一晃而过。只他愣神的一瞬间,对方欺身上前,肩头躲过他的木剑,将他直直往后压去。

“噗通——”

江逾白有些吃痛,却发现自己身后靠上了一片绵软的皮毛,居然是一座贵妃榻。

而用手抵住他木剑的那个身影也终于在月光下出现端倪:年轻修长的臂膀,鸦黑色的长发,双眸深邃却明亮。

却是周琰。

江逾白:“……”

怎么哪里都有这小子?

周琰挑着眉,居高临下的姿势放大了他俊秀雍容的眉眼,清冷的双眼透出一股淡淡侵略性来。他伸出有些苍白的指尖,以近在咫尺的距离,轻轻描摹过那张白色的面具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