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龄觉得,自己作为娘家人(?)一定要把这关把好。

周琰倒是气定神闲,说之前那个男伎根本就是个刺客。他故意把他提溜出来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露出马脚的机会,然后顺藤摸瓜。

想起那件事后被抄了家的官员似乎真的是周琰的政敌,萧龄略微放松了一些。

“您要是担心这些——”没错,现在周琰已经用上“您”了,现在的皇帝在他嘴里都讨不来一个“您”,“我即刻就将王府后院里那些人全部遣散。我保证将来我身边只会有他一个。”

萧龄心里一咯噔,忐忑地试探道:“您不娶妻了?”

断袖之风在贵族里并不少见。大多数人只是年轻时贪慕颜色,到了年岁也就顺顺当当撇开这些“回归正途”了。即使有能坚持一辈子的“真爱”,大多也会置一房正妻,生育一两个血脉,免得老来后悔。

“不娶了。”周琰平淡摇了摇头,“天底下千千万万的人,在我眼里,加起来也不及他一个重要。”

说着他灵光一闪:“不过要是萧将军愿意,我倒不介意正正经经上门提亲。我保证,该有的都会有,您弟弟会是名正言顺的淮王妃。”

萧龄看他这副认真的模样,脑子有些发昏,生怕他明天就上朝去跟小皇帝请旨。

皇帝和淮亲王吵架,一言不合判了他半年禁足。但是皇帝刚下完旨就后悔了,生怕淮亲王的亲信暴动,于是一个下午连宣了三道旨,禁足时间也从半年、三个月消减成了最后的半个月。淮亲王却拒不受旨,表示要我禁足半年就是半年,不上朝不干活了。

现在皇帝怕他用整整半年琢磨怎么造反,正急着找由头和他和解。这时候周琰去请旨,别说娶个男人做王妃,他就是想娶当朝太师的孙女、皇帝的未婚妻,小皇帝估计也会真的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