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看着江逾白一副快要洋溢出来慈父情怀,忍不住捂住了脸。

江逾白的体力到底没有完全恢复,到这里已经困得双眼打颤了。周琰当即拍板让江逾白休养,拽着春无赖就出了江逾白的房门。

“等等,慢点,我的针囊还在里头——”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春无赖被拉了一个踉跄,忍无可忍地拂袖,“周琰!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周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眉目间堆满的阴郁让春无赖忍不住打颤。

“你”小王爷沉吟半天,吐出一个让春无赖眼角抽动的问题,“有什么能让人失忆的药么?”

“”春无赖暴怒,“我只有能把人变成傻子的药,你自己看着办!”

“我认真的!”周琰有些烦躁地低声道,“我师父那个模样你也看见了!要么全都想起来,要么干脆就别想起来了——只有一小半算怎么回事!”

现在师父看他跟看长大了的儿子似的!

自己种出来的白菜,谁会去拱啊!

等周琰把自己的顾虑倾诉出来之后,春无赖想通了其中关窍,若有所思:“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你看商雪止和你师父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不也没有成功么。”

江逾白把自己的师弟当弟弟,当儿子,反正就是不可能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这事儿春无赖能嘲笑商雪止一辈子。

周琰却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事,黑着脸说:“以前不还诓我,说商雪止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吗”

“那是你师父怕你吃醋。”都到这个地步了,春无赖摆摆手,干脆全给抖落出来,“也怕你真的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