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第一世没爹没娘,什么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而萧睿本人,说好听一些是与世无争,说难听一些就是被动懦弱。若自己都不往前走,真打算靠萧龄拉扯他一辈子么?

江逾白一合计,还是得做些什么。

既然江逾白说想见,周琰自然也没有什么理由再阻拦。不一会儿开昧就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清俊少年进来了。

萧璟差了萧睿差不多五岁,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随了萧家老爷萧仲年轻时很能唬人的相貌,大眼薄唇,风流中继承了他娘的几分刻薄。一身竹纹青衫,躬身行礼时还真有那么几分芝兰玉树的味道。

只是他眉眼间没有天之骄子的意气风发,倒是有几分消沉抑郁。

“见过王爷。”他行了一礼后,顿了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江逾白,趁着还没抬头的空档匆匆添了一句,“见过二哥。”

得,头一回听见他乖乖叫二哥,果然是沾了周琰的光。

“来这儿有什么话想说么?”江逾白开门见山,挥了挥手示意周琰先走。周琰不乐意地挑了挑眉,还是顺从地理了理衣袖站了起来,临走前留了一句:“那你先忙着。晚点儿我再过来盯着你喝药。”

江逾白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放过这茬儿吗?”

“不能。”周琰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眼神瞟过萧璟,确认了这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轻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周琰和断蒙走后,房间里慢慢弥漫出一股尴尬来

“咳咳。”江逾白首先发声,不咸不淡地问,“有事么?”

只见萧璟身上老成矜持的气质慢慢淡去,他苍白的嘴唇咬了半天,没好气地扔出来一句:“你怎么还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