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即使江逾白没体会到,也没关系,全当他周琰学小时候撒娇,两人重演父慈子孝的剧情总行了吧。

没想到江逾白明白是明白了,却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忙不迭逃了,临了还抽了他一下。

春无赖听完这一整个过程恨不得把周琰按在桌子上摩擦:“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接受江逾白忘了你的事实。我都说了,当初你怎么追他的就再追一遍,不要老是逼着一个记忆断了层的人陪你回忆往昔——”

“你知道在他眼里这算怎么回事吗?一手教导的弟子转眼间就成人了,还和他莫名其妙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弟子口口声声说是他先主动做了什么的,江逾白不得认为自己是个连徒弟都下的了手的禽兽啊?!”

不管江逾白师徒两人怎么看的,在传统世俗眼里,这俩人的关系用大逆不道来形容都是轻了的。

现在的江逾白没有经历过那段心里挣扎就被迫接受自己和徒弟恋爱的事实,不炸毛才怪。

“呵。”周琰有些不屑地说,“慢慢来?这些日子你也看见了,我对他的所做所为哪里像徒弟对师父的模样?可他却没有一丝怀疑”

“你不是我。”周琰总结道,“你不知道我师父有多难打动。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我一直坐以待毙,等他慢慢恢复记忆,或者像从前那般连句真心话都不敢说出来,他敢再给我装傻几年。”

“不破不立。”周琰挥了挥袖,神情冷淡,“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

春无赖一噎,指着他脸上的红痕嘲笑:“这就是你的尺度?”

周琰:“这是个意外。”

春无赖:“呵呵。希望下次你别顶着个漏风的窟窿儿来找我。”

周琰:“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