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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当初说拳头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大言不惭,好像是这样。

我感到恐惧,感到不解,但我没想过要退缩。我还是感到羞愧的,原来已经被他察觉了,我故意在面试场说出伊芙琳的名字,还高声阔论地说着他俩之间的爱情。

好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审判席上接受众人的指责,我羞愧得红了脸,哽咽着却没办法为自己辩驳什么,因为事实如此。

“恶心。”他松开了手。

我看着他空荡荡的左边袖管,心底里滋生出的恐惧与委屈又被怜爱与疼惜给压倒。忽略了他带给我的糟糕感受,我尝试着去触碰他的袖管,他眸光闪烁,厌恶地侧身避过。

“别碰我。”

像是厌烦了在这阴暗的楼梯间与我纠缠,他说出这话,然后自己用右手撑着墙壁艰难地继续上楼。我连忙去将扔飞的拐杖捡起来递送过去,我说道:“就算我不能碰你,也请你保重自己。”

他固执地离开了,不曾理会我,也没有将这支拐杖带走。我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我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无声的对峙中,他忽然烦躁地捏起拳头砸在了门上,拳风从我脸侧擦过,我被吓得瑟缩一下。

“滚。”

我将拐杖立在门前,然后低下头跑去了厨房。直到我打开冰箱,手都还是哆嗦的,我挽起长袖查看,左手臂上有一片淤青,是刚刚差点摔下楼梯时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