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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我有些惊讶。

“当然可以。”

她眨眨眼,随后出去了, 等到再来的时候带来一位理发师,就这样简单地把我的头发给修理成了齐耳的短发。

拿着镜子的理发师让我看看,还需不需要再剪剪, 我觉得很可以了, 于是道了谢,从挂好的外衣袋子里掏了钱付给对方。

整个过程都很快,我感到有些睡意了,也有可能是太累又或者是药效的关系, 总是很倦怠。护士还在耳边说着注意事项,看我这样强撑着精神听医嘱,护士笑了笑,小声道:“我写在这里吧,等你醒了记得看一看哦。”

有些迟钝地点点头,视野里模糊地看到护士离去并带上了房门, 我眼睛一闭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不太踏实,被蛰到的后背和脖子虽然擦了药,打了针,还是觉得刺痛瘙痒。睡得迷迷糊糊地就想伸手去抓,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偏偏还觉得有什么禁锢住了手。

梦里都觉得自己被石头给压住了手掌,怎么也扯不出来,最终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用一只手钳住我两只手的科林。

脑子发蒙,浑浊的意识一点点的清醒,这一刻甚至忘记了皮肤伤口上的痒意。

“科林?”开口时,嗓子是沙哑含糊的,这种连贯不顺畅的声音让他愣了愣,然后松开我的手起身。

我呆呆地看着他去倒水,直到将杯子喂到了我的嘴边。我没有第一时间去喝,而是认真地观察他的神色,很冷静的样子,并没有生气的征兆。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我就着杯口将温热的水给一点点喝下,黏合的嗓子被水润泽,仿佛恢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