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被他明晃晃的瞪了好几眼,抱着包袱默默地后退到了凳子后面。从早上到现在,世子爷的这个眼神他已经承受过好多次了。皮皮也觉得冤,昨晚明明是他把下人们都赶出去的,说要和李公子谈心的,结果谈心谈出事了,到头来却怪他们这些下人。

不过谁让世子爷是他主子呢,皮皮嘿嘿地对黎成七无声地笑笑,扭头示意他回答魏红玉的话。

黎成七甩了一下左手,道,“小爷我在养伤呢,魏大将军派过去的军医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康复的速度已经够快了!”

皮皮看魏红玉笑而不语,便朝黎成七小声地提醒,“右手,是右手!”

黎成七心里正烦他呢,也没听清他的话,张口斥道,“右什么右,右什么右,信不信爷我用右手揍的你残废啊!”

魏红玉‘啧’了一声,“真是野蛮!他是提醒你,我当时抽你抽的右手,你转什么左手,欲盖弥彰了吧黎世子!”

黎成七回想了一下,她当时抽的还真是他的右手。现在想来,还能想起那股尖锐麻辣的痛意。他的右手也随着这股感觉,莫名地抖了一下。看魏红玉那副无所谓的神情,黎成七也不想和她多讲了,双手抱胸坐在她对面,命令道,“我不管,反正我行李都带过来了,今天我必须入营!你赶紧给我安排个轻松的活!”

看时间夏将军也该过来军营了,魏红玉爽快道,“行!不过既然入营了,那就要遵守军营的规矩,侯爷既然把你送过来,应该知道我爹的性格,你要是在他的军营里撒泼,到时候别说侯爷了,谁也救不了你,知道吗?”

计谋得逞,黎成七也没有多想,不耐烦地道,“行行行知道了,那我现在去哪?”

魏红玉把营帐外的守卫喊了过来,“去旗鼓营找一下徐守备,就说我找他有事。”

黎成七耳尖地听到她的话,问道,“旗鼓营干嘛的,我可告诉你啊魏红玉,我可是侯府的”说到这里,他想起之前李季说,魏红玉最烦人拿身份压她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我过来可不是受罪的,别想我去干活啊!”

“干什么活呀,你可是堂堂的侯府世子!”魏红玉道,“就是去学学敲鼓,随便挥两下棒槌就行。棒槌你知道吧,就是两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