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间有个士兵,好像刚从外面训练完回来,浑身泥乎乎的,听完三娃的话,张开双手就想抱他,“哎哟,我们三娃也有小伙计了。”
他手上的泥还没干,又黏又稠,颜色像极了黎成七刚在营门口看到的马的粪便。
黎成七立刻后退半步,惊恐地斥道,“放肆!拿开你的手!”
他毕竟身处高位多年,积威虽说不重,但对于他们这些小喽啰来说,也算大事。
那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无助地看着三娃。
三娃看有些尴尬,出来打圆场道,“哎呀栓子,你下次回来能不能先洗一下啊,每次都臭烘烘的,别说你娘们了,俺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嫌弃你,大伙说是不是啊?”
气氛有些凝结,有人附和着三娃说话,把栓子拉走才了事。
周围人群三三两两,终于有人认出了他,拉着身边的人悄悄道,“我看着这人怎么像黎世子呀,就是之前在校场被少将军打断胳膊那个,可嚣张了,怎么到咱们旗鼓营来了。”
他自认声音很小,但大家平时都习惯了大嗓门,所以此话一出,周围五六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怎么回事呀,快给俺们讲讲。”
“你着什么急呀,听说这个世子大有来头啊,在军营里都横着走了,咱们大将军都不敢说话,后来少将军回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了,快说。”
“少将军回来,一脚把他胳膊都踢断了,当场都吐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