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的，是我父亲还是卫融？”曲风喃喃，“罢了，无论你是韵禾还是妙人，心中终究还是没有我的。”

“曲风大人？”苏时语走近曲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曲风抬眼看她：“是你毁了我的树吧？”

苏时语点点头。

“谢谢你。”曲风语气坦诚，“你要毁了这雪域，就毁了吧。”

妙人已成韵禾，那么雪域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他一心想着告诉韵禾他的爱意，却不知她一直都知道，到头来说与不说结局都是一样。他不悔，只是不甘。

“小果。”曲风看着和百里明铮对战的韵禾，语气悲凉，“你说，她是韵禾呢，还是妙人呢？”

苏时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论她是韵禾还是妙人，她都是你等来的女子。”

曲风笑了，多了分释然：“还是你看得通透，我要的不就是一个表白一个答案么。”现下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便被告知了答案。

曲风语音一落，猛然冲上前去，用身体挡住了百里明铮的攻击，他对韵禾道：“你快去吧。”

韵禾看着被荆棘贯穿身体的曲风，面有难色：“风儿？”

曲风朝她挥手：“你去吧，我没事。”

韵禾欲言又止，曲风目含期待。可最终，韵禾转身而去，不留只字片语。

百里明铮不敢把荆棘收回来，只要荆棘一动，原本就重伤的曲风定会魂飞魄散。

“你何必。”苏时语叹气，曲风要拦下这一击何必需要用自己的身体。

“呵呵呵……”曲风笑着，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的身体渐渐透明，皮肤就像玻璃碎片一样散开来，最终消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