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绣墩上烤火,边喝茶边看桌上放着的一本乐山游记。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首辅命人全部退下,独自一人进到了屋中。

挽挽立刻放下游记,从绣墩上起身,绕过白鹤苏绣屏风,去迎接首辅。

“大人。”

对面的男人神色难辨,情绪复杂。

他看着挽挽一步步走近,问了句还冷吗?

“不冷了。”

瘦马做久了,挽挽自动就将这句话理解为,不冷了就该暖床了。

她主动跟随男人进到里间,见他往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懵了一下,他不该是去床上吗?

严铮见她神色讶然,便问:“你也要喝一杯?”

挽挽摇头,说:“天晚了,妾身就不喝水了。”

免得她晚上起夜不方便,她今天可是要伺候他睡觉的,到时候她想小解,还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严铮记得,以前的傅挽月可不在乎这个,大晚上想吃什么就吃,他还时刻担心自己会被她做成烤鸭。后来知道她不会吃自己,但折磨他的方式更磨人。

她居然剃秃了他,制作生发膏赚银子。

真是只要人作了孽都要遭到报应,傅挽月这下不就撞到他手掌心里了

不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思,通过晋王搭上他,严铮绝不会简简单单放过她。

当然,念在她哥哥早逝,她孤苦无依的份上,他不会做的太过分,只要她端茶倒水伺候他一月就好。

他问:“知道我留下你是为什么吗?”

挽挽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