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们规定是不可以随意打扰病人的。不过张三提前跟我们说了，如果有人想要找他，他很乐意见一见你们。”老负责人喝着茶，一句一句地说。

小马莉翻白眼嘀咕：“神神秘秘的……”

老负责人打了个通讯，让工作人员先通知张三，并询问他是否有时间，接着对颜北夕他们说：“可以在一楼休息大厅等候，到时候会有工作人员去找你们。”

“还有一件事。”颜北夕竖起食指，适时提出，“离院手续要怎么办理？”

老负责人怔了怔，然后看了眼站在颜北夕背后的秦音，缓缓说：“秦音还需要治疗，不建议离院。”

颜北夕扭头问秦音：“你的意思呢？”

秦音言语怯怯：“我想走。”

老负责人皱了皱眉头，劝道：“你的精神状态还不稳定，家里人也是为你好。再说了，你离开这里，又不想回家，还能去哪儿呢？”

颜北夕看了看秦音，问负责人：“她的精神状态出了什么问题？有社会危害性吗？”

老负责人闻言一愣，叹了口气，又对颜北夕说：“你不是第一个想带她走的人了，但凡研究所来了人，她便要上前问一问。隔三差五的，总有人来问我离院手续怎么办理。”

他的感慨还算巧妙，但显然避开了颜北夕的问题。

颜北夕摇头道：“她已经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自由。”

小马莉蛮横：“我们不是第一个想带她走的人，但绝对是最后一个。因为我们今天就要带她走。”

茉岚很奇怪，他不能理解小马莉的反应怎么这么强烈。

小马莉似乎看出了茉岚的疑惑，他缓缓地说：“你知道大帝和埃帝走后，我一个人在神域是怎样生活的吗？我只敢躲在那几座山里，什么也不敢做，冥国回不去，也没有人来接我。”

小马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慢慢泛出微不可察的黑气，像要从眸子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