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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学士说道:“我是替陛下摄政,非止于相,做事已经足够,别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至于你们不会有事。”

这场对话最终还是传了出去。

张大公子自然没有提到自己对未来的恐惧,只是说了父亲前面的意思。

吾非相,乃摄也。

都城一片哗然,无人敢指责,也无人再行劝进。

某日张大学士出了皇宫,坐着八乘大轿离了都城,前往城外秀山散心。

山里有间草庐,当代名士墨公借住在这里。

侍卫们散在草庐四周。

张大学士走进草庐,对着墨公拱了拱手,说道:“来下棋。”

墨公苦笑着说道:“少岳还有心情下棋?”

张大学士说道:“你说的是那传闻?说出那句话后,我现在只觉心情开阔,好的不能再好。”

墨公叹息说道:“看你行事说话毫不避讳,我还以为你真有那心思。”

张大学士淡然说道:“我现在与皇帝有什么区别?终究我只是想做些事情,名份并不重要。”

一位少年端着两杯粗茶走了进来,听着这句话应道:“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道难行。”

张大学士见那少年眼神沉静,仿佛老者,微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少年说道:“墨公弟子云栖。”

张大学士说道:“这名字太过清淡随意,只怕你此生要走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