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赵腊月说道:“六岁的时候开始读道藏,我便知道人生总会别离,以为早已习惯,没想到还是有所触动。”
这说的是那名中年书生与他凡人妻子的事。
井九说道:“能够真正习惯的事都是好事,坏事无法被习惯,只是麻木,然后不想。”
赵腊月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认真问道:“你也只能如此吗?”
井九说道:“我小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我亲眼看着他老去、生病、进入坟墓,却无能为力。”
赵腊月说道:“然后?”
“这个故事本身没有意义,因为他已经死了。”
井九说道:“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情让我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不别离。”
麻木才会不想,只要想就不会麻木,虽然可能会痛苦很多。
赵腊月说道:“所以你见了那对师徒,也看了那些医案。”
井九说道:“我希望世间所有人都能多活几年。”
生死才是别离。
柳词走了。
朝歌城那位也快走了。
元骑鲸再过些年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