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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第一次讨论顾清身上发生的事情,赵腊月有些不理解,说道:“这种事情就这么有意思吗?”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在商州摘星楼上看着那幢楼时,她曾经问过相同的问题。

井九说道:“喜欢,不喜欢,喜欢,都喜欢,不喜欢你喜欢,可以形成很多种组合,有时候还算有趣。”

赵腊月说道:“喜欢我懂,但书里的情爱经常会让人丧失理智,痛不欲生,我不明白这是为何。”

“所谓爱情,便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亲密带来的平静以及承诺。”

井九说道:“承诺便是镣铐,有仪式感,有压力,就像烹肉一样,味道反而容易浓郁,当然,打破承诺本身对人类也很有吸引力,总之还是像先前说的那样,各种组合,自有趣味。”

赵腊月飞了他一眼,说道:“说的像是你多懂似的。”

井九说道:“这种事情又不复杂,多想想便能明白。”

赵腊月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岂不还是很没劲?”

井九说道:“是啊。”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一座颇为简朴的佛寺前。

禅子在白城便居住在此。

寺院门前很是清静,三两僧人沉默进出,忽然有名中年僧人停下脚步,望向井九。

井九也觉得这名僧人有些眼熟,而且无来由地有些亲近。

那名中年僧人看着井九的脸,怔了片刻,醒过神来,眼里满是惊喜。

井九也认出了对方是谁,正是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位年轻僧人,只不过一百多年时间过去,对方的脸上满是风霜,竟是没能立刻认出来,而且那位老僧也不在旁边。

那名中年僧人刚想说话,下意识里捂住了嘴巴,紧接着又想到师父已经死了,再没人要自己修闭口禅了,不由悲从心起,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