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为何要纠缠小道。”

此刻东方墨呼吸粗重，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他能发觉到，这道声音只是针对他，白衣男子并没有听到。不然此人也不可能如此淡定的对他出手了。

“是人是鬼……你来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嗯？难道走火入魔了！”这时，远处的白衣男子眼看东方墨这幅有些癫狂的样子，双眼微微一眯。

而当他看到东方墨自言自语，并目光四下张望后。他下意识的，同样向着四周扫了一眼。

可在这一看之下，不知为何，他心中生出了一种有些发凉的感觉。

周遭好似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这里的一切，而东方墨之前就在和暗中那双眼睛的主人说话。

白衣男子心中一跳，神色亦是惊变。

“来……快来……多少年了……我们好好聊聊……”东方墨脑海中，那道声音不断的响彻。

“咕！”

就在他心烦意乱，杀心大起之际，他脚下的暗影中，响起了影子的啼鸣。

并且他低头顺势一看，就正对一双管状的瞳孔。

看到这瞳孔的刹那，东方墨脸上浮现一抹游荡的黑气。

“唔！”

此时他身躯一震，而后张嘴哇的一声，又喷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当黑血洒在草地上后，立马汽化，变成一股黑色的雾气。

“怎么可能……”

东方墨尚未反应过来，可当白衣男子看到那股黑色雾气的瞬间，其瞳孔猛地一缩，口中一声惊呼。

他一眼就认出，这黑色雾气，就是蓬岛上的黑雾。

他根本无法想象，为何东方墨血液是黑色的，而且汽化后会变成黑雾。

这时东方墨顺着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去，当他看到自己血液化作的黑雾后，心中念头转动间，神色亦是大变。

之前他还未发觉，如今他终于反应过来这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当他喷出了这一口黑血后，他脸上的黑气开始消散，脑海中的浑噩也终于清醒了一些。

“喝！”

一声低吼下，他蓦然转身，趁着白衣男子骇然之际，再度向着之前的方向疾驰逃遁。

此刻他对那道回荡在他脑海的苍老声音，已经生出了些许恐惧了。

虽然不知道这声音为何会出现在他脑海，也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尽快离开蓬岛。

灵根变异之下，他的速度比之刚才还要快一倍之多，只见他化作了一道青色的细线，一闪即逝的消失在前方。

白衣男子脸上依旧震惊，但看到东方墨以比之前还要快的速度逃走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施展了一种激发精元的秘术，脸色涨红的瞬间追了上去。

“回来吧……回来吧……”

一路上，那道苍老的声音不断在东方墨脑海响起，让他眼中的血丝越加密布起来，通红的双目中，隐隐还有血泪留下。

此时他神色紧绷，脸上戾气闪烁，但坚定不移的不断向前疾驰，根本不去理会那道声音。

“客人要走了……你们快去将客人留下……”

眼看东方墨不为所动，那道苍老的声音接着回荡。

一听到“你们”两个字，东方墨心中立马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他耳朵抖了抖，听到了前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