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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兔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和担忧,“他看起来比去年要更强了点。”

锖兔大概是最了解富冈义勇的人,他刚才在自己的衣冠冢前站了一会儿,富冈义勇就跪坐在他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

富冈义勇很强,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甚至觉得他自己成为了水柱是一件令他十分羞愧的事。

要是换做锖兔还没死的时候,锖兔大概会一拳敲在他脑袋上,教训他道“露出这种丧气的表情算什么男子汉”之类的。

可惜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的锖兔回过神来,他稍稍垂首,看向面前撑着日轮刀站起来的少女。

产敷屋耀哉在信里曾说过她拥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奇妙力量,锖兔对此还挺好奇的。

说起来,身为师兄,教导一下师妹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于是当着疑惑的少女的面,锖兔提出了鳞泷左近次不在的时候,可以由他来稍微指点一下她的动作的事。

良子对此感到颇为高兴。

然而没过十分钟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锖兔在拔剑的时候和没拔剑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期间锖兔大概是想要说些什么,良子看见对方的喉结动了动,不过到最后除了一边打一边纠正她动作的漏洞的话,锖兔也没说什么。

实在是太可怕了。

无数次感觉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掉”了的良子在看到面前的少年把刀收回去后,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反应倒是很迅速。” 锖兔对此评价道,“你的日轮刀不合手吗?”

良子一愣,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那把从蝴蝶小姐那借来的日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