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被逗笑了:“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了?跟那个针织帽小子学的?”

“……”许让觉得还是为沈延正个名,“外公,那是时尚。”

燕时胡子抖了一下,“对,针织帽去不去?”

许让:“……”

“他叫沈延。”

“什么时候带回来我瞧瞧?”

许让没想到燕时思想这么开放,才高中,他还没成年,这换成一般家长估计都是打压或者掐死在摇篮里。

“太早了吧……”他想了想,“不然高考结束?”

“怎么?怕我为难他?”燕时一针见血。

许让心想不是怕你为难他,是他语出惊人把你吓到你。

总之,他觉得现在见家长还早,两人虽然已经交往有段时间,但相处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而且有些问题……比如上回沈延深夜给他打电话那次,他总觉得这人不像外面表现的那么桀骜不驯大大咧咧。

“外公,我能带沈延一起去吗?”

沈延到了西郊别墅的时候,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能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许让将燕敏的骨灰盒放在了一个橱窗里,用玻璃隔着,他朝她看了很久,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时光。

关于燕敏的回忆太琐碎零星,但他知道——作为母亲,她伟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