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想笑。

真蠢啊。

尤其她还并不是毫无戒心,相反,她几乎可以称得上谨慎至极了——在检查过后,发现他真的全身骨头碎裂,已经完全无法对她造成伤害(当然,这是在她的认知里)后,她才做出留下照顾他的决定,并且只字不提自己的情况。

然而,这样的谨慎在他看来毫无用处。

完全就是凡人小孩子般想当然的做法。

她以为他全身骨头碎了就对她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然而实际上,他有一百种不动一根手指就弄死她的办法。

别说他,任何一个有点手段的修士,动不了都不代表就是无害。

而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更是拙劣。

虽然没有明白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出身,但她身上的所有东西,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却都没有任何掩饰,一切都在大咧咧地暴露着她的出身。

她拿出身上的伤药给他上药,那伤药气味清新,灵力充沛,绝非一般修士甚至凡人能用得起的,而看她丝毫不心疼地拿出来的样子,显然并不认为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一个出身良好,很可能出身修仙世家的大小姐,更有可能,是偷溜出家门的。

这是他一眼扫过后得出的结论。

虽然有些地方似乎有点违和。

而马上,他感觉更违和了。

她开始动作熟练地给他上药。

从脸庞到脖颈,从手脚到四肢,从胸膛到……

他呆住了。

……哪个修仙世家的大小姐会这么熟练地扒光一个男人全身给他上药啊?

哪怕是那里,她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咕哝了句,“咦,这里?”

然后像捏泥巴一样捏了捏他那里。

捏了捏他那里……

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