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高兴吗?他没有看一眼身旁的温凤仪,他只皱着眉盯着她。

“你……在搞什么?”

他好看的弯眉收敛成一条直线,他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不满。

仿佛她又干了什么傻事。

啊对,她的确干了傻事。

拿自己的身体和性命赌一场近乎死局的战斗,真是再傻不过了。

可是,她若不干傻事,又怎么能站在这里,站在他眼前?

方才擂台上,大汉问她拼什么,她那时不知道,只知道要拼。

可现在,她忽然知道了。

是一口气。

从始至终,她拼的或许只是一口气。

而现在,她要把这口气给出了。

游鲤鲤还在流血,白色的衣裙几乎全部染成了红,她的脑袋在嗡鸣,视野在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但是她没有倒下。

她缓缓地、缓缓地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她看见男人眸中倒映出的她狼狈的模样。

于是她看着他说: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

在那双缓缓睁大的眸中,游鲤鲤看到自己久违的笑脸。

“温如寄。”

“我不喜欢你了。”

许下的诺言就要好好遵守,说过的话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