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敢说笑起哄。

在场的弟子们,其实有许多跟裴栩年纪辈分相仿,许多年以前还将自己与裴栩当做同辈,甚至比较、竞争的对手,但,从裴栩突破仙人境,成为名副其实的“道尊”后,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如今的裴栩只能令他们仰望。

因此哪怕这里是上清宗,哪怕裴栩是不速之客,也没有人敢再当着他的面起哄。

没有人说话,压力就又来到了游鲤鲤这一边。

游鲤鲤很茫然。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人。

那天抱了仙尊大腿成功拜师后,除了温如寄阴阳怪气地说了几乎话,应无咎和裴栩并没有说什么,然而游鲤鲤看得出来,裴栩眼里那浓郁地几乎化不开的感情。

他不舍,他心痛,但他没有阻拦。

他只是说:“鲤鲤,我会去找你的。”

然后红着眼对她笑。

所以对他的到来,她倒是有心理准备,但是有准备不代表就能适应良好。她仍旧不知到怎么面对他。

从他的表现看,他似乎是认识她的,以他的身份名气,似乎也用不着骗她,那么,或许……她真的和他有过一段故事?

可是,游鲤鲤就是不记得他啊。

她的记忆里没有他的存在,以至于他的深情他的痛苦,在她看来都像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窗纱,看不真切,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对她的感情。

若是干脆点,似乎应该像对温如寄那般,冷酷无情地拒绝他。

可是游鲤鲤又做不到。

不知为何,面对他时,她总是无法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