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旁边的英俊青年毫不客气地低喝道。

“好了好了,你别紧张。”白褂男人双手往下耸然示意:“我只是开个玩笑。”

青年冷笑,“你以为我们南派重地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白褂男子不以为然,没再吭声,挑了挑眉继续往内走。

这家面积不到五平方的小香烛店内十分拥挤,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满墙的柜子装着各色葬仪用品,左侧有个用帘子隔开的厕所。厕所的洗手台上方架子放着油盐酱醋,再往左边原来还隔着煤气罐、锅碗瓢盆等物。

上了年头的旧美的空调发出嘎吱嘎吱的轰鸣。

收银台上,一盏积了灰的电风扇转着。

白褂男子注意到角落里还放置着一张折叠军用床。屋主完全可以日夜住在这里。

青年警惕地观察四周,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有事拨打店主电话”的牌匾。

然后他把门上了锁。

又将窗帘全部“唰”地拉上。

白褂男子莫名有点紧张,咽了口口水。

青年再度走进柜台,不知摆弄了什么机关,他面前的那堵葬仪用品墙忽然轰隆隆地从中间旋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

任谁都想不到,这家破旧的香烛店内竟别有洞天。

“走吧。”青年说。

白褂男子抬腿随对方走进去。绕过长长的走廊,他看到了令自己毕生难忘的景象。

一幅完整的《万里山水图》,正完完整整地挂在巨大的防爆玻璃柜里。

白褂男子几乎屏住了呼吸。

“这、这莫非是真迹?”说话时他的声线颤抖得像拉锯的胡音。

青年嗤笑,“枉你也是北边的知名收藏家,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白褂男子闻言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