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表露出来的性格也极好,半点没有被祝瑾厌恶躲避的窘迫和恼怒,对着他们十分有礼貌,多聊几句就会感受到他的亲和,让人很愿意跟他交谈,也难怪他很容易就追到人。

他每天早中午三打卡,过来询问祝瑾的下落,不让他进来就立在铁门口,风雨无阻,要不是知道他之前的斑斑劣迹,宋白几乎都要被感动了。

“谢哥生日我可以参加吗?”

这天周淮安依旧过来打卡,隔着铁门一边给踢球的是非加油,一边笑眯眯问宋白。

宋白已经对周淮安没了脾气,不管他们怎么冷待他无视他,他都笑着应对,没有抱怨过一句,甚至有点佩服他的坚持不懈,如果不是觉察到他对他的恶意的话。

是的,恶意。

宋白起初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因为是非的话将他错当成了情敌,讨厌情敌人之常情,但慢慢的,他敏锐的觉察出了不是讨厌,而是恶意。

他或许看人不准,寥寥几面看不出一个人的好坏,但因为童年那些事,却能十分敏锐的觉察到别人对他的恶意。

而周淮安还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给他这样感觉的人。

看脸的社会,加上学习好,宋白从小到大在外面还是极受喜爱的,没有人当面跟他表示过厌恶,毕业后就开始宅,几乎没怎么跟社会接触,交际圈依旧是曾经的同学圈,所以他再没有遇到过对他怀着恶意的人。

这也是他选择宅的原因,说他懦弱也好胆小也罢,他确实不想承受同学嘴里社会的残酷,选择躲起来逃避。

人都说越长大越坚强,他却相反,童年时他懵懂可以忽略那些流言蜚语,反而长大却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周淮安如果讨厌他他可以理解,毕竟名义上他们是情敌,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是恶意,明明对他态度最坏的是是非,叫宋白诧异。

不过到底已经是成年人,面对周淮安的恶意,他可以平静对待。

“抱歉,邀请函是谢琢定的,你可以去问他。”

宋白微笑道。

不同于是非他们的生日宴,谢琢的生日是准备大办的,这是谢琢自己的要求,他一开始定下的目标是从政考公务员,但随着对现代了解的越来越多,慢慢改了初衷,他以后是要回去的,等爬上了高位,牵扯太深不好辞职,所以决定以学习为主,多多见识各方体制。

他要的学习不是一般上学考试,而是涉猎众广,基本上能学的他都要学,所以这一次用生日宴用来为他开拓一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