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还在兢兢业业的认真表演,傅崝似乎也很无语,盲杖也不要了,转身就走,这一转身,自然看到了发光源的宋白,在他眼里就算宋白只是露出一个衣角,他都看得见。

傅崝就给了他一个居然看好戏不救他的谴责目光,直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宋白看着他直乐,怕他撞到玻璃上,先一步推开这边的玻璃门,朝他伸出手:“我说的怎么样,感受到桃花运了吧?”

傅崝瞪了他一眼,又拿他无奈,握住他的手将他拽到身边:“小坏蛋。”

宋白被这一声雷了个外焦里嫩,睁大的杏眼里明晃晃写着你疯了吗的四个大字。

傅崝却像没有看见,将他揽到怀里,捧起他的手呵了口气:“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小心冻了。”

刚说完一股寒风吹过来,宋白打了个冷颤,为了宴会他只穿了西装,屋里有暖气屋外可没有,这会外面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度,泼出去的水立刻能结冰,傅崝不怕冷,跑来露台躲清闲,别人可不行。

看来周淮安慌张的声音也不全是装的,多半是被冻得打颤,宋白快要对他这种不畏严寒的演戏精神感动了,有这毅力这演技如果去做个演员,估计早当上影帝了吧。

果然余光一瞥,看到周淮安鼻头通红无意识缩着肩膀。

似乎怕他们离开,赶忙上前来,抖着嗓子道:“傅先生,你的东西忘了。”不等两人反应,自顾自低低轻呼了一声,像是被人吓到,慌忙朝着宋白道,“啊,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误会,我和傅先生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打落了傅先生的盲杖,没有别的什么……”

声音越说越颤,仿佛宋白怎么了他一样。

做戏做全套,连表情神态都配套齐全。

宋白看到他瞬间红了的眼眶心里一个大写的服字,本来打算进屋说也不走了,反手关上玻璃门,就在冷风里站定,笑眯眯接了盲杖:“你放心,我没误会,你跌倒的时候我看见了,你没受伤吧?”

周淮安暗暗噎了下,轻声道:“没有,不算什么伤,不严重。”

这么说着,却小小痛呼了一声,仿佛坚强隐忍疼痛的样子。

宋白心里觉得喜感,干脆满足他跟他对起了戏,关切道:“真的没事?冬天人骨头轻,容易受伤,天气冷伤了有时候自己都觉察不到,你撞到哪儿了,要不要看看?”

周淮安摇头,声音充满了隐忍的坚强:“没事,只是撞到了桌子上,不严重,不信你问傅先生,他刚刚应该听到我撞的那一下了,没有很重。”

说着话题就拉到了傅崝身上。

傅崝却不配合他演戏,淡淡嗯了一声,摸了摸宋白的脸:“冷吗?”触碰到越来越冰的温度,掀开大衣,直接将人裹进了怀里。

宋白微微一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很快充斥全身,仿佛要暖到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