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如此便罢。

几年前,三岁的雏田被装作来和谈的云忍掳走,日足发现后便击毙了对方,可恨此事居然被雷之国反咬一口,说是木叶斩杀来使,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那么便开战吧。

木叶刚经历了九尾之乱不过两年多,百废待兴,自然无心战事。云隐村借机提出,若不想开战,便交出凶手。

所谓凶手,自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想要的,是日向家的白眼——只要能够移植成功,白眼便能成为云隐的一大助力。

宁次冷笑着说出日足贪生怕死,推出他的父亲日差来替他去死这件事——这样一来,既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又保护了血继不致外流,自然皆大欢喜。

“……从父亲死去之后,我就意识到了,所谓的宗家究竟有多么的可恨,他们的嘴脸究竟有多么的虚伪。雏田小姐也一样,她作为宗家,即使是什么也没有做,她也是生活在所有分家用生命铸成的围墙之中,而我,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一重保障。”

“一旦她身死,我也会受尽折磨死去。被强行施加这种命运在身……”

宁次看着三叶,“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们?”

“……”三叶讷讷无言,被宁次带着悲愤与伤心的目光看的心里发疼。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真的去了解过这个孩子,他们相交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真正的交心之谈,他们似乎从未有时间,也从未有心情去做。

她一直都想着,要实现她的十年计划,所以对周围人都不甚在意,日向也好,学校也好,她都只是把他们当作她实现自己目标的一条途径。

相对熟悉的几个孩子,也都是交情一般,因为她总是不自觉的以前辈的心态去看待他们,觉得她与他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现在想来,她真的是错的离谱。

她现在是个孩子,她现在是个见习忍者,她现在,是木叶的宇智波三叶。

她缓缓握紧拳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明亮。

“宁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只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我认识的日向宁次可不是个只会怨天怨地怨社会的渣滓。”

“我认识的宁次,是一个能够凭借自身克服白眼后天缺陷的天才,是一个能够自己研究出日向宗家口耳相传秘技的天才,是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