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歌舞伎町樱花通,两人站在夜色下闪闪发亮的街道前面,陷入沉思。

相比之下,禅院甚尔看上去还像是更加从容的那一个,他表现得就像是这里的熟客,随手扔下钞票付钱入场,看着在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有几个女演员在舞台上跳些令周围人血压上升的舞。孔时雨短促地笑了一下,附在他耳边说:“禅院君,如果给的钱够多的话,你能够让她们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喔。”

……说真的,他也不是很想去指挥这几个现代白拍子[1]。

但来都来了,而且这些钱不花在这里也会被赌掉,于是舞蹈表演结束之后,他们很顺利地换了地方,周围坐着好几个画着浓妆,穿看暴露的舞女。

他不喝酒,但孔时雨会喝,对方坦然地任他请客,丝毫不觉得作为年长者会有什么愧疚。

不用他提,这些人就会围绕在身边说些宽心的好话,包括称赞他的长相,称赞他出手阔绰,如果他允许的话,这群人愿意剥好葡萄直接喂进嘴里。能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生活中有些压力,而纾解力本身就是她们的“职业范围”。

“禅院先生——”

“叫名字就可以。”

“那么甚尔君。”

她们放轻了声音,举着盛有深红色酒液的高脚杯:“有什么样的烦恼都可以跟我们说哦。”

这是个泛用说辞,是除了聊天气、酒和喜欢的歌舞以外打开话题的一个安全窍门,不管最后会不会聊到床上去,都是交谈的开端。

孔时雨显然深谙此道,而甚尔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发现他真的没什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