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发誓,她从来没有看他掏钱掏得这么爽快过。

当天夜里,她连饭都没吃,就去了武昌最大的勾栏院。

一进门,她便遭到了好几个花娘的热烈欢迎,问她有没有熟悉的姑娘,如果没有,需不需要她们介绍一下。

阿柳只能面带微笑装逼:“不必,我只是想喝点酒。”

花娘们也很懂,没有继续围着她,引她坐下后,便依次退回门口去了。

不过她们到底还是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优待了她一番。

她们带她去的座位,是正对着一楼那个戏台的,而这家勾栏院的花魁,据说今晚会登台献舞。

阿柳想着来都来了,不如直接找这里头地位最高的花魁打听,于是耐心坐在那喝了小半个时辰的酒。

一壶酒见底时,果然有一个穿着烟粉羽衣的美人自三楼缓缓降在台上,而后乐曲倏地一变,花魁的舞便开始了。

这位花魁容颜清丽身段妖娆,跳起舞来,腰软得如同春柳,但又并非彻头彻尾的软绵绵,可谓将柔和韧结合得再完美不过。

待她跳到这一曲最激昂的地方,楼上更有水练一般的丝缎垂下,而她就站在丝缎中央旋转,宛若九天玄女。

一时之间,所有客人都被吸引了,喝彩声不绝于耳。

有心急的甚至直接掏银票问老鸨了:“素素姑娘今夜——”

老鸨赔着笑道:“素素她呀,一贯是自己指定这个月见谁的,我可做不得她的主,这您不是知道么?”

说话间,素素姑娘那一曲舞也终于结束,只见她拨开丝缎,站在台上,谦恭却不卑微地向众人行了一礼,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