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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隐约有种预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声音在告诉他,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神代雀就会一直活着。

占着本属于他的鬼王的位置、使唤本该是他下属的工具鬼,挥霍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钱。

无惨接受不了。

堕姬也接受不了。

所以堕姬决定听从鬼舞辻大人的命令,继续伏跪在她最尊敬的鬼舞辻大人的足下,为他的复位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那么必须要做到的一点就是——不能让阿雀读取到她的思想。

这点阿雀以前就做得很好,这么多年来无惨从来没在她的脑子里读取到半分和她的真实身份有关的东西,一想到这里,无惨的脸都要气绿了。

但无惨知道堕姬没法做到这种事情,所以只能由他来干涉堕姬的思维,以前他也做过这种事情——是对猗窝座做的。

将猗窝座变成鬼的时候,他破坏了对方大脑,将里面那些属于人类部分的记忆加以干涉,所以猗窝座只是猗窝座,他是唯一一个完全没有人类时记忆的鬼。

变成了“鬼”之后的猗窝座,对鬼舞辻无惨有着远超任何一名上弦的“忠诚”。

这是鬼舞辻无惨在破坏对方大脑时附加的暗示。

而现在,无惨也要删除掉堕姬的部分记忆,再给对方增加一些暗示。

虽然他的力量现如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种基本的操作,还是勉强可以实现。

所以回到阿雀身边的堕姬,只记得自己见到了时任屋的鹤江花魁,记得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与喜好,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否与对方进行过对话,也不记得——那位鹤江花魁,是否已经知道了“蕨姬花魁是鬼”这件事。

实在是太奇怪了。

堕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