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明亮,他圆睁着透过镜片望着那个半身在阴影中的男人,带着质询。

回答他的只有冷笑,“我说过,他人与我何干。”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他全身都带着独来独往的冰冷,那是无法将他捂热的冷,是一顽固的巨大冰块。

他已经习惯了孤独。

试问一个与世隔绝的人如何去和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共情?斯内普不欠他们,他也没有必要去怜悯。

这一切都是因为食死徒的破坏还未触及到他的切身利益也未伤害到他所关心的人。

那么这个孤僻的男人放在心头上的关切又在哪里?

哈利想到了他自己,但那是18年后的斯内普而不是现在这个。

“我真不希望你是那样的人。”哈利说。

他的心脏开始抽疼,他不由得抓住了左胸口的布料。

“所以那些治愈药水——真的是提供给食死徒的?”哈利看向那锅即将完成的药剂,他的声音中带着祈求。

就好似沙漠中的旅客又一次看见了绿洲——究竟是真实还是海市蜃楼带来的虚妄——给他一个答案令他解脱吧。

“当然。”斯内普说。他望着哈利完全安静下去,就像是被这残忍的答案给打击到了。

而斯内普相信这个青年的韧性,他怎么会被这点小事就给击垮了呢?

而这之后他会更加美味,他有些迫不及待期待晚上了。

黑暗中的人是无法直视光明,所以他需要将光明之子染黑,然后丹尼尔会既愧对于他的善良又与全然的黑暗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