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阿豆已迫不及待地要上山,北信介摸了摸它的脑袋:“好了好了,乖孩子。不用着急。”

廊上一下变得安静,只有一道人影,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凉意。

米仓枝夏脸上的神情全都卸去,茫然浮上面庞。

她往房间里走,一边喃喃道:“还真是放心让陌生人留在这里。”

就不觉得她来历不明,担心她是小偷,一次性搬走他的全部家当么?

电视里刚才在播漫才,她问北信介是不是喜欢这对组合,他回“说不上,只是奶奶爱看”,问她是不是要换台。

米仓枝夏平日里不怎么看电视,也无所谓。

如今电视上只有漫才组合的你一言我一语和观众们的哈哈大笑,米仓枝夏支楞着脑袋,侧头看向窗外。

苍凉的月色落在院子里,她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觉得风吹得有些冷。走神的时间在过去的生活里实属难得,如今却觉得无聊。

有什么能做的?

米仓枝夏突然跳了起来,像是灵光一现地叫道:“对了!”

离开千反田家时,拿到了一个装了录像的袋子,里面是往年冬麦播种祭典时的摄影。由于很久没有更换扮演卑弥呼的人,众人一时忘记曲谱放进了仓库的哪个盒子里,只能先靠看影像学。

忽然找到事情做,米仓枝夏找到袋子,翻出标注了最新时间的录像带,塞进录像机里,电视上很快出现了画面。

午前时分的阳光落下薄薄的一层光,光影闪动宛若梦境,卑弥呼的扮演者打扮得像是新娘,静默地穿过山下的鸟居,往山上行去。

原来要上山,她还以为就在田埂小路上进行祭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