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生气了,可是没有来由,她做了什么吗。

“也没有吧,就算有,我自己也没办法。”她嘟囔着拿过烛台,动作幅度大到低温烛光左右摇曳。

“所以焦躁的总是别人。”北信介站在她对面,几乎像是叹了口气,顿了顿又说道:

“每种植物都有自己的生长方式,比如野燕麦会改变自己的颜色和高度,混进大麦里,每年处理它们都很棘手。植物其实是在恣意生长,只是人为了收获更多能食用的麦子才会喷洒药物。不过我觉得,不会因外力的意志改变,这也是万物的有趣之处之一。”

米仓枝夏歪了下脑袋。什么,是说她像野燕麦?

在她困惑的目光中,北信介泛起笑容:“我的意思是,你按自己的步调走就好。”

“什么什么,”ncer端来了一盘烤好的鱼,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北信介绕过桌子,接来ncer手里的盘子,放到桌子正中,好似无意地将ncer和她隔了开。

“ncer先生,你肯定很受动物喜欢。”

“小子,这你都能看出来!”ncer有些惊讶,但他确实天生就散发着受欢迎的气息。

北信介看向秋田犬,“阿豆和你也一定很合得来。”

正在草丛里扒拉虫子的阿豆:?

阿豆看了主人一眼,那是加餐的视线。下一瞬,它松开了爪下的小瓢虫,朝ncer扑了过去。

一小时后。

“所以啊,就是说啊,”ncer一脚踩在椅边,晃着酒杯,“枝夏小姐,你没表情时的时候,真是和我的老师太像了——!”

“老师?我才不要做什么替身!”米仓枝夏将杯子往ncer的面前一送,手一歪,却倒了个空。她盯着空杯半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