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滑过石地,同心情般飘忽不定的雨丝落下,她的动作无比顺畅,歌声毫无阻碍地浸入环境中。

北信介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米仓枝夏,与其他人一般静默。

虽然米仓枝夏说不难,但每天都有在练习,一处小小的地方也准备了几种演绎方式,他也被问了不少意见。

他能看出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没人发出声音打扰这时刻。就连外来者也能看出,这是极为神圣的瞬间,是人类的强烈渴望具象化的一刻。

鸟居之下的卑弥呼像是跨越了时间来到此处,只为实现代表未来的愿望。

祭典结束时,雨已停了,还出了太阳。

田野被照得暖烘烘的,人们都觉得是祭典终结了雨季,明日就要抓紧时间播种了。

好些车停在千反田家院外,其中还有印着“饭团宫”的一辆。

米仓枝夏在车上卸了妆,换上了一套常服。

从远坂凛的车里下来时,对面的“饭团宫”里也正好有人跳出来。

副驾驶位置的人抬手挡住太阳,用极大的声音说道:“北前辈见到我肯定会很开心吧!”

“你是笨蛋吗,阿侑?”另一人下了驾驶座:“都要比赛了还跑来,绝对会被说。”

“阿治才是笨蛋,是教练让我们休一天,不然我可要把他们全都——”说话大声的那人绕到车后,正好看向米仓枝夏的方向。

他的嘴巴就这么张开,声音戛然而止。

米仓枝夏累得只想坐下来填饱肚子,隔着条窄马路的人忽然以“猪突猛进”的速度冲到了她面前。

“你你你——”金发青年双手揣在口袋里,脚跟踩地,欢快地摇晃着身体:“枝夏前辈,你还记得我吗!”

米仓枝夏吓了一跳,往后靠到了车上。她望着青年,努力搜寻相关记忆。

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