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萧琼华赶去上音律课,殷西辞暂时无课,便换做她抱着兔子出去遛弯。

昨夜下了场料峭春雨,轻轻绵绵滋润万物,清早远山一片烟云缭绕,朦朦胧胧,只露出一点点山尖。

枫祁山山顶的空气很好,尤其是一场春雨过后,空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芳香,青石板道路两旁,繁花绿叶沾着晶莹剔透的雨水,显得越发娇嫩。

殷西辞抱着兔子,路过八角凉亭的时候被卫听柏叫住。

他招手道:“西辞,你过来。”

卫听柏当真是打交道的好手,昨日傍晚吃个饭的功夫,就已经厚着脸皮一口一个西辞,弄得两人像是多年的挚友。

殷西辞不喜欢跟情敌有太多的接触,于是打算装作没听见,卫听柏也不恼,跑到她跟前拦住殷西辞的去路。

“西辞,我叫你呢。”卫听柏笑脸盈盈道。

“有事?”

卫听柏看了眼她怀里的兔子,一顿猛夸:“西辞,这是你养的宠物吗?看着挺漂亮的,好可爱啊。”

殷西辞没有说话,就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过多久,卫听柏把人拉到凉亭里,拎起食盒递过去,“西辞,我听说你喜欢荷花酥,这不巧了,我从卫国带来的厨子,做荷花酥的本事一流呢,你看看,你喜欢吗?”

卫听柏边说边打开食盒盖子,荷花酥做得栩栩如生,精致小巧,空气中散发着浅香,不腻,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殷西辞扫了眼,抬眸看着卫听柏,卫听柏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情,可惜就如林钊缙说的那样,除了萧琼华,她对其他人都很高冷淡漠,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