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殷西辞的手兴奋道:“西辞,以后我要是真成了大梁首富,我要带着你云游四海,饱览天下山河。”

“好啊,一言为定,你可不许骗我。”

“拉钩。”

他们身处河中央,河面很宽很大,衬得他们格外渺小。

此情此景,许知巧心里也生出别外的感触,她忍不住呢喃:“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林钊缙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苦兮兮道:“师父,你一念书,我就害怕。”

“噢。”许知巧笑着问:“刚刚那句话作何解释?”

林钊缙:“……”

他生无可恋、绞尽脑汁、胡编乱造勉强解释了一下。

为防被抽,林钊缙往船尾的方向走,拉开两人的距离。

河面宽阔,去对岸还有些时间,林钊缙是大家少爷,他站得有些累了,看到船尾有一个铁匣子,上面锈迹斑斑,于是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他伸伸懒腰,“还是坐着舒服!”

前头划船的船家背对着他,当竹筏抵达对岸的时候,他转身道:“到了。”

当他看到林钊缙坐在铁匣子上,船夫的表情立马变了,说话也带着凶意,但不唬人:“谁让你坐的,起来!”

“啊?”林钊缙一脸懵,站起99zl身,“不能坐吗?”

船夫捏着竹竿,五指微微用力,他明明很生气,可转眼又恢复成以往的模样,语气平淡缓和:“嗯,不能坐。”

“噢噢,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林钊缙道完歉,见他们都下船了,于是连忙追上去,“欸,你们等等我啊。”